看情敌是怎样变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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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酷屋教程网小编为您收集和整理了看情敌是怎样变成情人的相关教程:我是一个作家,我很邋遢,我有一位女朋友,女朋友讨厌我的邋遢,虽然我很懂浪漫,而且温柔体贴……今天她终於不能容忍了,只因为我三天没有刷牙!她离开了我,奔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我是一个作家,我很邋遢,我有一位女朋友,女朋友讨厌我的邋遢,虽然我很懂浪漫,而且温柔体贴……

今天她终於不能容忍了,只因为我三天没有刷牙!

她离开了我,奔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我很难过,也很生气,更加伤心,可是由理智去分析,我应该非常高兴,我又多了次人生体验,我写出的作品又会投入到更深的层次中。对於作家来说,只要还能用笔在纸上写字,不管什麽灾难都不算灾难,因为那些灾难丰富了作家的阅历,可以让作家写出更好的作品。

所以,我为了让自己的阅历更加丰富,便充分的利用女朋友给我的这次机会,扮演成一个不能没有她的男人去纠缠她,体验这个角色的心理特点。

以下,就是这样。

“娟!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眼里含泪,痛心疾首,脸色憔悴。虽然这个脸色憔悴是因为熬夜三天赶稿的原因,不过只有我一人知道。

娟的脸上果然出现了动容,她面无表情的面具有了一丝破裂的痕迹。

“你!你别把嘴对着我说话!”她忍无可忍的捂住鼻子,闪到一边。我尴尬极了,心理也对她的喜欢大打折扣──当初我为什麽会喜欢这麽个肤浅无情的女人?

不过,我还是下定决心,扮演好这个角色,从中吸取更多。

“娟,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伤心欲决的跪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活著的力量,疲惫窜进了身躯……就是这种感觉!

“写乐,不是你对我不──!”娟的话哑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我突然从怀里掏出纸笔唰唰乱挥的情景。

我在记录刚才的感觉!

而她,胸脯上下起伏,呼吸沈重,沈重得比一个健康男子的呼吸还要沈重!我迅速的写完把纸笔收了起来,又对她泪眼缠绵的说:“既然我对你不错,你又为什麽离开我?抛下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娟对我的血泪控诉没有一丝感动,反而气愤的双眼发红,她恶狠狠的对我吼:“你这个疯子!和你谈恋爱,总是这个样!先是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後又拿出纸笔摆明你只是在收集资料!我已经受够了!我要正常的恋情!”

“娟,我是真的爱你!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爱记录起来!我……”她疾步向我走来,一脚踢在了我的胸脯上,我吃痛的闪到一边,正好让她顺著我闪开的路扬长而去。

我只能麻木的呆立於地,看著她消失时,漆黑的天色,浓得化不开了,一瞬间,只觉我被缠绕在里面,没有一点生气,紧绷的无法呼吸。

“又被讨厌了呢……”我苦笑著自言自语。

谈过的恋爱,爱过的女人,人人都是如此离开我,我的职业病,病得不轻……

这种感觉要记录下来!留著以後写自传!

“这种时候你还写,她离开你是应该的。”身後的男人冷冷说道,我回头看他,那英俊的面貌让我咬牙切齿──是情敌!是娟现在的恋人!

我站起来摩拳擦掌。

“对你来说,她离开我应该不应该都是应该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蛮有兴趣的说:“不愧是作家,文字玩的真溜!”

“文字不是玩的。”

“喔?对於卖弄文字的作家来说,不正是把它当做游戏吗?”

我皱起了眉。

文字是博大精神的,它不是玩的东西!这个男人可以抢走我女朋友,他可以凭借自己男人的魅力吸引我的女人,我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可是他来侮辱了我最尊重的文字!我无法容忍,即使那是他的自由,我也无法原谅!这是原则问题。

“怎麽?你不好奇我怎麽会在你身後?为什麽不问我是谁呢?”

这个男人的照片是娟给我的,因为我告诉她,要和我分手,就让我看看她新找的男人。这男人不知道我认识他,不知道最好,我可以嘲笑他的愚蠢,可以鄙视他自以为神秘的出场。

“完全──没兴趣!”我把纸笔收进怀里,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然後,飞起一脚!

我新买的李宁牌运动鞋准确无误的亲吻了那男人的脸。

他没有防备的顺著力道被踢去一边,坐到地上。虽然我很想称赞他竟然没有叫痛一声,可是我非常清楚其原因不是他坚强而是因为我的速度太快。

快到了让人没有叫痛的反应,只能呆楞在那里:我被踢了麽?是什麽时候的事?

“你给我记住,我教训你不是因为你抢了我的女人。是因为你侮辱了文字!”

他一声未吭,我只当他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扬长而去。

这回,留下背景的是我。

当我把第三个手把,五个沙袋打烂的时候,夫轻拉住我,对我说:“写乐,你又失恋了?”

他这麽关心我,真是让我感动。

“夫轻,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体验一个失恋男子宣泄时的感觉!”

夫轻听了眼泪汪汪,我心里更加感动,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理解我的人!

可是没等我把这感动记录下来,夫轻的话就打碎了我的感动。

“你收集写作材料也不要损坏公物!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健身馆还开不开了?”

我欲哭无泪的瘫软在地板上。

为什麽大家都不觉得我是真的失恋了呢?用纸笔去记录,也是为了不浪费自己失恋後的心痛啊!然而,真正能体会我的又有谁?当我一边拿著纸笔一边哭诉自己失恋时,多数人不都是送我白眼麽?

上天,您何其不公!我是个失恋者啊!为什麽还要让我遭受那些不该属於我的白眼?!

──这种感觉不错,我先记下来。

“写乐,外找!”这个时间找我?会是谁呢?通常这个时候是没人敢找我的──他们都领教过我空手黑段的厉害。

门口站著一个男人,他仪态优雅的脱掉了鞋,那双鞋绝对是名牌皮鞋,我记得在某个专卖店里看见过。

男人抬起头走了进来,正迎上我的目光。

──靠!是情敌!

“你好,我是陈尘。”他露出标准的交际笑容,并且伸出了一只手。虽然我很想一脚踹掉那只碍眼的大手,可是我决定配合这个奸诈小人,与他一起扮演心地善良与情敌不计前嫌的标准男主角。

於是欣然伸手与其交握。

“陈先生,我叫杨写乐,你也应该知道。”

“当然。”

“陈先生,昨天真是对不起了。我有些冲动。”其实我完全不认为自己对不起他。

“没有关系,若是我在意的话,也不会来找你了。”

“话说回来,陈先生,你来找我又有什麽事?”话说回来,这个男人还蛮厉害的,能查到我在这里,身家背景一定有厚度。想不到娟竟然拐了个金龟婿。

“昨天领教了你一招,觉得你实在很厉害。我想请你当我的保镖。”

“行啊!”我笑道。

健身馆陷入了寂静,所有的人都在留意我们,准确的说是留意我刚才的回答。因为──前六百五十七次的同样请求除了第一次全被我断然拒绝。

陈尘也是有些惊讶,没有料到我会一口答应。

“写乐真是爽快。”

“先别高兴!陈先生,价钱可要公道!”

提起价钱,陈尘倒是不甚在意,胸有成竹的说:“随你开!”

他是笃定能满足我的狮子口了,看来他的身家不只有厚度,还有硬度。

我笑道:“陈先生,以後请多多关照了!”

“彼此彼此!”

我们的眼睛对在一起,视线里交杂的战火恐怕只有我们自己了解。

陈尘,你这个土渣子,不管你耍什麽把戏,我都不会输给你!──这种感觉不错,记下来记下来!

“尘──尘──你,你为什麽让他搬进来!”

“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所以要住在一起。”

“不可以!他那麽邋遢,你怎麽能受的了?”

“这里很大,他住在离我们最远的一间房,由佣人打扰,没有任何关系。”

“不行!我不同意!”娟大喊。

她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毫不给我面子的表示。我对她的喜欢又有了折扣:当初我怎麽会喜欢上这麽肤浅无情的女人?

可我还是决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娟,你就这麽讨厌我?不想见到我?”我不可置信,眼带湿气,据说这样要掉不掉的泪水才最让人感动。

“写乐,你最好不要再耍我!我已经有了尘,你不可能再打击到我了!”

“娟,你的尘现在是我的委托人,我有责任保护他,虽然他抢走了你,可是……”後面的话我已经说不下去了,这样的矛盾谁会了解?不得不去履行的责任,竟然是为自己的情敌卖命。心里的折磨、挣扎,仿佛把内脏撕成一块一块……

唰唰唰,开始记开始记!

娟的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近乎崩溃的对我叫:“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记了!放过我!放过我!……”她不停的揪,不停的喊。我惊呆了,当我反应过来时,她的头皮已经血肉模糊,嗓音沙哑得刺耳尖锐。

我立即扑上前去,著急的──

对她说:“你现在是什麽感觉?快说快说!告诉我你这种马上崩溃却又不想崩溃的挣扎究竟是什麽感觉?”

“你!”娟不可置信的瞧著我,一声噗嗤,竟然口吐白沫!实在是──太帅了!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我催促她,可没等她回答我,她竟然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唉,真是可惜……”我惋惜的叹道,转身去打120,却因为徘徊在内心的遗憾而没有注意到面前站了个石头人。撞了个正著!

一抬头,是陈尘!

“陈先生,再不打120,你的女朋友可是会有危险的。”我瞟了眼即使昏倒还是在不停吐著白沫的娟,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为什麽自己的职业病总会害到人?这不是我想,这不是我想的!难道这就是注定麽?注定的衰运,注定的惹人嫌,注定的……我正挥笔记录得酣畅淋漓,那面陈尘闷闷的来了一句:“120?这种状态还是直接给精神病院打吧,我先查一下是多少号。”

“不用查!我知道──8046XXXXX。”

“你怎麽知道?该不会……”陈尘惊讶的瞧向我。

我没有停下手里的笔,连头都没抬。

“打了太多次,背都背下来了。”不用去想陈尘的反应,我都猜得出他此时的表情。

了解了吧?我就是这麽一个衰人,我就是能把人气成疯子,现在怕了吧?是不是後悔接近我了?情敌!你会更加後悔的!

我赌气的想著,其实真正的苦涩大概只有自己才知道吧。我一个好朋友也没有,曾经是朋友的要麽就被吓跑,要麽正在精神院里治疗。只有几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还敢和我一起,倒不是他们怎麽厉害,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从小就受我这种个性训练出来的。

哼,现在又气疯一个了……

娟,这该是你抛弃我的下场吧……

“真有意思。”

我惊讶的抬起头,陈尘的俊脸正好对上我,如今接近,近到可以感到对方的呼吸。灼热而强硬……

他的脸上是什麽?是笑麽?怎麽会在笑呢?在取笑我?

我愤恨的偏过头,那笑容让我碍眼!

“怎麽?没有记录的欲望吗?”陈尘略带戏谑的疑问击中了我内心深处,瞬间我的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不,是什麽也不清楚,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

“写乐,你很孤单吧?”这家夥!

我推开他闪到一旁,拿著纸笔开始记录,边记边道:“你女朋友可在吐白沫。”

眼角感到他的神色有一瞬不郁,只是一瞬,他就潇洒的拿起电话。

“是该打电话了。8604XXX,对麽?”

“对。”我回答,并收起了纸笔。

“我先下去收拾行李。”

离开那让我窒息的空间。我心有不甘的掏出刚才与陈尘对话时记录的纸来,那张纸上,满是“冷静”二字,根本没有其它的词句。

“身为我家少爷的保镖,一定要牢记三十条法规……”

“第八条,不可让少爷接触不安全的地方,例如夜总会,午夜D厅,三流酒吧……”

“第十六条……”

“第三十条……”

“你,记住了麽?”白胡子老头问我,很明显他非常怀疑我是否有认真记下。

“身为你家少爷的保镖,一定要牢记三十条法规……”

“第八条,不可让少爷接触不安全的地方,例如夜总会,午夜D厅,三流酒吧……”

“第十六条……”

“第三十条……”

“我合格了吗?”我问,不过显然这个答案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老人家石化中,他自然要石化。他只说了一遍,我就倒背如流,他说的还是恶心无聊的三八文。

“老管家,以後请您多指教了!”我对他深鞠一躬,潇洒离去,根本没等他表示,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没法表示。

至於现在我要去干什麽呢?做我该做的,保护情敌!

哼!保护情敌…!!

我杨写乐,也有如此无奈的一天。沦落到为自己的情敌卖命,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残酷,我是为了什麽才降临到这个世上呢?就为了体验无穷无尽的痛苦?矛盾的折磨?──我记我记!

“写乐,先吃饭吧,你中午还没吃饭。”陈尘刚刚吃完,摆在面前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撤。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我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他对面。

刚一落坐,就有人将我的午饭端了上来,还有刀叉勺,我看著牛排就皱眉。陈尘问我:“不爱吃?那你想吃什麽?”

“您在问我想吃什麽吗?我这种下人,哪有资格让您来询问需求呢?这样高档的牛排实在不是我能配吃的,我只是个沦落到为情敌卖命的小保镖,我根本不配坐在这里享受这样的豪华待遇,也不配……”我边说边记,至於陈尘现在的反应我是完全没有注意。

“我问你吃什麽?”朦胧间又听到他问我,可是完全掩盖在我自顾自的对白中:“上天没有给过我机会,不,或许它给了我机会!可是我没有去珍惜,我甚至让它轻易错过,我沦落到这个地步又能怪谁?怪得了谁?我让人厌恶!这样的我让我自己厌恶!那麽别人呢?他们恐怕更厌恶吧,他们看著我和这些昂贵的牛排在一起,一定会有吐口水的冲动,他们想杀了我,想毁掉我……YE!”最後一笔挥完,我情不自禁的YE了一声,提起纸来就想绕几圈舞,可是我的宝贝竟然在半空中被抢走了。。。

“你还给我!”我拼命的跳著,想抢到陈尘高举於顶空的稿纸。可是青蛙一下跳七尺,几下能跳到49尺大树的故事是最好的实例……永远跳不到,它只能跳七尺。

“我问你到底吃什麽。”陈尘面无表情的说,俊脸上的严肃让我一楞。这种富家子弟还有严肃的时候?还有因为关心人而严肃的时候?不,他不是在关心我,他一定有别的把戏。他在想办法报仇,我踹了他,还弄疯他女朋友的仇。

“好吧,告诉你。我不喜欢吃甜,不喜欢吃辣,不喜欢吃酸。我爱吃苦,给我弄些苦味中药,或是可以生吃的苦味野菜,或者是橘子皮、橙子皮、芒果皮……记住,一定要弄干净!现在的橘子等类的有皮水果,通常上面都打了一层蜡,看起来光亮诱人,可都是有毒的!因为没有人去吃皮……”我越说越来劲,从橘子皮的干净度,到橘子皮的味道,接著又说起我三餐不离苦的饮食。没有橘子皮的季节里我吃橙子皮,没有橙子皮的季节里我吃芒果皮,三种皮都没有的时候基本只有一两天,我就吃香蕉皮或西瓜皮顶替……

陈尘听的一愣一愣,刚开始时还完全反应不过来。到了後来,就开始捧腹大笑,连连赞叹我的惊人之处。

他竟然就这麽耐心的听我讲,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味。以前我和别人提起,他们都是一副恶心相,渴求我:别说了。

可是他,他竟然听得兴味使然,津津有味。我大受鼓励,索性把经验全部分享出来……

“橘子皮的味苦中带瑟,夏天的厚青橘皮是甜的,因为甜份还没有进入橘子里,这种橘子皮我不爱吃,所以夏天时我都挑薄皮果小的橘子皮下手。到了冬天,橘子皮就有些辣,有些冷气,这种时候的橘子皮最好吃!我最爱吃的皮薄的橘子皮,因为皮厚的苦气少了些。吃完橘子皮後若是打个嗝,那股不带苦气的香气反回嘴里,那才叫一个美!所以我吃了一个还想吃。通常一斤橘子的皮,就能这麽被我嚼零嘴似的一天干掉!再说橙子皮,橙子皮厚、没有橘子皮苦,香气和橘子皮不一样,可是很有嚼头!如果说橘子皮是以苦为主以香为辅,那橙子皮就是以香为主,以苦为辅。我也很喜欢吃,不过比起对橘子皮的喜爱,那就远远不如了。然後我告诉你,芒果皮和橘子皮橙子皮都不一样,它不是以苦为主也不是以香为主,它是涩!它的味道很涩!然後是苦。我喜欢把芒果洗干净,连皮带肉的一起嚼著吃,芒果肉实在太甜了,我受不了,正好让它们综合一下,味道正点呢!”

我说了半天觉得嗓子干,陈尘递给我杯水,然後叫旁人弄来芒果、橘子、橙子,并嘱咐要洗得干净!我在旁插嘴道:“橙子和橘子用热水烫一下,一下就好,如果和热水接触太长时间,外皮的味道会流失不少!烫完了就用干净牙刷把蜡刷掉……唉,我真希望现在的社会不要往橘子和橙子上面打蜡。看起来油亮,可能也起到了使表皮不爱失去水分的作用,可是……算了算了,反正说了也没什麽用。”

陈尘突然说:“谁说没用?我就让它有用!写乐,我家有个大果园,今年我们一起在里面种上橘子树,决不在橘子上面打蜡!如何?”

“好……”我激动之余突然想起,这家夥干吗对我这麽好?!不对,有阴谋!於是利马改口:“好无聊!”

陈尘笑了,淡淡道:“还没见过你不无聊的时候。”

没见过我不无聊的时候?……原来我是个让人觉得无聊的人,原来我竟然让大家感到厌烦,原来──记、记、记ing!

故意敏感的曲解陈尘的意思,我夸大自己的心情,将夸大後的悲伤记录……这种事情是我常常做的,可不知为什麽,这一回,夸大後的悲哀里,竟有种难以解释的甜蜜温暖。微小,却被我察觉。

“你好象不信任我,写乐。”陈尘和我说的时候,我正在啃著一个橘子──皮,所以没有心思去借题构思,只是坦然的回答。

“我为什麽要相信情敌?”

其实是,我为什麽要相信一个被我狠踹一脚後,又看似理解我的人?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对我的人。夫轻就曾一针见血的和我说:地球人做不到全然接受你!

陈尘之前的一句话说进了我心底,我真的很孤单寂寞。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个规矩的世界里任性的活著,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真的很任性,丝毫不想改变自己的现状。

“既然你不信任我,当初为什麽同意做我的保镖?”

橘子皮正好啃完,我把已经裸体了的橘子扔到陈尘的手里。

“你问了很多无聊的问题。”

他掰开橘子瓣的手顿了一下。我接著说:“你该查到了在你之前我拒绝了很多人的雇佣。除了第一次,那便是张秋的聘请,有了那次保镖的体验之後,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当保镖了。”

张秋是我一个朋友,交情不深,他也不怎麽清楚我的怪癖,所以现在为止还有些联络。当初是在健身房认识他的,我是他的空手教练,後来他和我说他近期有生命危险,聘我当他的保镖,别人他信不过。我没有做过保镖,觉得可以多次体验,就答应下来。那次还真是惊心动魄,总归最後我成功的保住招牌,也引得名流界知晓了我的名号,写乐保镖──保住了不可能保的性命!

“而这回聘请你的人,恰恰是你的情敌,你觉得这会让体验丰富不同,所以你同意了?”陈尘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点就通,我们相处几曰,我竟没有丝毫的负担。平时一些人听不懂我说话,怎麽讲也讲不明,那种咬牙切齿的无力,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记下来记下来!

“写乐,你先别写了,听我说。”

我心不在焉的应道:“你说吧,我边写边听。”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随著智商差而变得困难,这是一直以来我深刻体会到的……

“不行!先别写了!”

好似鸡蛋对石头说话,说自己会变成可动物,生命物,而石头却不信不解:我们都一样,为什麽你能变?

鸡蛋永远也讲不明白……咦?纸呢?

“陈尘,你又抢我东西!”我焦急的抢著他手里的稿纸。满脑子的鸡蛋石头怎麽可以浪费?快还我,快还我!

陈尘居高临下(因为他长得高)的看著我,面无表情。我更恼了,该我生气,怎麽反而他对我摆脸色?

这难道就是沦落到为情敌卖命者的下场麽?老天,这是您对我丢弃尊严的惩罚麽?……我要记我要记!没纸我记手上!

嚓嚓嚓,我洁白的左手渐渐布满了蓝色油笔字。只差一字,却被人打断,以我绝对没有料到的方式打断。

……

陈尘吻了我。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摁在墙上,呆呆的注视著他紧挨著我的俊脸。

他在干吗?好象在吻我?不是好象!怎麽会是好象!我杨写乐清楚的很!

那现在我该干吗?继续发呆?不!那是言情小说女猪头的做派!或许我该问问陈尘为什麽吻我,可要想问也得等他的嘴离开了我的嘴才可以问……

话说回来,这真是一次超刺激超新鲜的不同体验!

好吧,为了不浪费这次增长阅历的机会,我决定做一件绝对让普通人惊讶到爆炸、爆炸到惊讶的事情──回吻他!

我的回吻让陈尘的动作停滞了,没过一瞬,他便又如猛海般的席卷而来,如狼似虎的气势让我心底没来由得一寒。

怎麽好象做了件蠢事?

不,我这种高智商,除了邋遢无缺点的人是不会做任何蠢事的!

“少爷!有人找杨保……”白胡子管家瞬间哑然,我以正对著门的角度完全可见,只是挡在我身前专心攻克嘴巴的陈尘,显然并不清楚,还在专心致志的干他在干的事情──情敌!你有耳朵没?!看不见也听到了吧!

我直想大翻白眼,这一翻正瞧见管家後面还有一人,竟然是张秋那小子!就是他来找我?找我干吗?不管他来找我干吗,恐怕现在都不想找我了吧?我和一个男人在接吻,而恰巧他看到了。

“写乐!”张秋惊呼,边呼边迅速跑来。那焦急的神情,配在他那张温文的俊脸上,根本就是琼瑶剧里的男主角……

还好这里没有女主角。

张秋的叫声总算吼回了陈尘的理智,他离开了我的嘴,转头,这一转头正对上张秋扑过来的身体。

我汗!传说中不经意的浪漫之吻就此诞生!……

刚刚恢复过来的管家又石化了。灯光聚焦下的两位主角也一动不动。

我趁机抢回纸,唰唰记录这时的情景,一边问陈尘和张秋:“你们有什麽感想?禁忌之恋会让你们感到压力麽?这样的邂逅你们觉得满意麽?你们是不是认为是上天注定你们会在一起?”

张秋与陈尘在我的问题中反应过来,他们视对方如瘟疫般的立即跳开身。张秋倒还好,他向来绅士,也不好意思表示出太过分的嫌恶,可是陈尘就完全不给面子了,一连呸呸呸,呸个没完没了。

张秋见陈尘那个样子,脸色自然不好,我为了解除他的尴尬,只好暂时把纸笔放在一边……(难得有个不知道我怪癖的朋友)

“张总,您来找我有什麽事?”

“张总?你是张秋!”陈尘立即问道。

张秋礼貌的点点头,只是对著陈尘还是没有笑意,我也可以理解,换做我就不只没有笑意那麽简单了,直接拳头边腿轮番轰炸!

没等陈尘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张秋先对我说:“写乐。你的那部稿子销售非常好,公司决定为你开庆功宴。”

我皱了下眉,张秋以前对我的称呼都是“杨教练”,因为我教他空手道来著,可是今天包括那次焦急的呼唤,都是直呼名讳。怎麽搞的?为什麽他突然这麽叫我──不是我介意,是我作家的职业病又犯了,爱思考,爱观察,很多细节都是有所原因的。

“那种事情直接打电话就行了。”陈尘冷冷道。耶?他心情怎麽好象不太好?既然他能主动吻我,应该不太介意和男人接吻,怎麽对张秋说话那麽冲?

“陈先生,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写乐的电话一直停机,根本联络不到他,而公司准备的庆功宴就在明天,今天要是再找不著……”张秋的眼睛垂了下去,突然又抬起来,昂声道:“那就浪费了大家的一翻好意!”

“明天?那麽快?”

“不快了,我足足找了你一个星期。”张秋的声音有些闷。

“喔,对不起!我手机换卡了。明天在哪里?几点?我去我去!”提起庆功宴我就有些兴奋,因为可以接触到其它应邀而来的知名作家!有些虽然和我的出版公司签在一起,可是都没有碰过面呢!

“我也去!”

我看了陈尘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又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张秋。

张秋也不是傻子,对陈尘笑道:“欢迎陈先生大驾光临。”

7

当时我若是察觉到张秋的笑容里藏著什麽,就不会发生後来的事情了。不过没有後来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甘心做那个传说中的GAY,它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太遥远。

“各位同事们,今天是我的庆功宴……”正说到一半,台下有人打断。

“杨大作,你的庆功宴怎麽是你自己来主持?”有人问道。

“正因为是我的,才要自己主持。别人的,我还不出场呢!”

“不会吧?这是为什麽?”

“因为──”

“我怕抢了主角的风头!”

台下哈哈大笑,气氛松弛起来。这让我有了自信,说起话也反应更快,倒把这庆公宴搞得热火朝天。我就在台上这麽一直说,大家也津津有味的听我说,说经历,说遇险,说奇闻,时间窜的飞快,临时取消了几个其他同事的节目,後来嗓子难受得不行,正好聘来的舞团也等不及了,这才下场。总算是坐在位上吃了点好的,与人聊上天。

“你真厉害!”陈尘在我耳旁低声赞叹,我很高兴。这样高兴的心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我没有拿笔的冲动。为什麽呢?新鲜的情感,异样的心绪,我不是很有兴趣记下麽?

不知道,乱套了乱套了,总之以前的环节一定有了错误,出现脱轨。

“写乐!你的主持太棒了!”张秋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我和他笑著点点头,嗓子难受,实在不想说话。

不过他没问我与陈尘接吻的事,甚至没有因此疏离我,倒让我多少不解。莫非是因为他也和陈尘接过吻的原因?嗯,很有可能,他出於一种偶然巧合下接了吻,并无意义,估计他也该想到我和陈尘的吻与他的差不多。

至於陈尘为什麽吻我……

“陈先生,你好。”张秋礼貌的向陈尘打招呼,可陈尘的反应就非常冷淡,“嗯。”

我皱了下眉,觉得他这麽欺负老好人张秋也过分了点,於是这回,我决定扮演正义人士,增加体验!

“陈尘,你别太过……小心!!”一把推开陈尘,只是一瞬间的事,仅仅一瞬!

闷声响,我的胳膊巨痛,紧接著便是人们慌张大叫的声音与逃窜的景象。这样的真实混乱让我有记录的冲动,可若是命不在了,我还怎麽记?

“快GO!”那一想法不过是一瞬中的一瞬,我推著张秋与陈尘躲进了旁边的墙後。

“写乐,你受伤了!”陈尘焦急的抓住我的胳膊,一不小心牵动到了伤口,疼的我想吱牙咧嘴,可是我却笑了。冷笑。

“SHIT!陈尘,这就是你叫我当你保镖的原因?!”

妈的,原来他是真的要聘我当保镖,我还以为是故弄玄虚!靠。

“叫你当我保镖的原因?”陈尘不解的重复。

张秋语带责备道:“陈先生,你究竟惹了什麽仇家?不管惹到了谁,他竟然为杀你不惜对著人群开枪。这个时候还来公共场合,你这样是会害到他人的!”即使责备,那恒久不变的温柔,还是一如既往。

陈尘听了,突然恍然大悟,那表情让我觉得他演技之高──比我还好!

“写乐!你以为这杀手是我引来的?”他捧起我的脸,动作那麽自然,像是下意识时肢体上的判断。让我有一瞬间的迷惘,竟然想相信他。

!!!!!!又是三枪。

“没时间废话!”我匆忙回了一句,把张秋与陈尘又往里推了推。

现在只能硬著头皮上了!冲出去吧──等下!我需要武器!想到此,地上唯一能当武器的饭叉被我拣了来,一个抢背(散打中类似前滚翻的运动,不同的是以背部著地,保护脖子,比前滚翻要快速安全,更适合实战。)翻到不被墙壁挡住的外面,调整角对积对杀手,单腿跪膝,与此同时叉子扔了出去。另一只手又捡起散在地上的盘子碎片。(人逃命的时候真是什麽也不故,大好的宴局,被撞翻、被踩乱)

那面的杀手非常大意,再加我的动作又迅猛无比。他中了一叉,左腿大腿根被我插中了,我没仔细听他的痛叫,因为他真的是个很职业的杀手……痛叫的同时立即向我开枪,我只好向旁滚身躲闪。

只听扑扑两声,接连的子弹停止一瞬,这一瞬也让我停止了滚闪看清了画面。

陈尘以与我同样的方法滚了出来,给那个杀手两叉子。一只中了左脸(他真是高,蹲下来都能镖到人脸),一只中在胸上,里面好象穿了防弹衣,没有留血。

杀手的子弹攻击陈尘去了,我想赶陈尘躲回墙後,可见他闪避子弹的动作游敏捷干净,惊讶间也立即朝杀手跑去,远程距离只会对我和陈尘不利!(我们手里都没枪)

跑到半路,那杀手拔出另一只枪对著我,我只好与陈尘一样躲,可还是努力边躲边拉近与杀手的距离。只等他子弹空弹上膛的时候,便有机可趁!

只听一声惊叫,我焦急的回过头去。

陈尘竟然中弹了,好象打进了大血管,腿上的鲜血不停流淌,动作迟钝了不少。糟糕!我和他身上都有伤,不能久拖,尤其是他!

他怎麽会中弹呢?看他的身手,并不比我差呀!

陈尘的脸色越来越白,我心里也越发焦虑,恨不得立即赶过去把陈尘送进医院。可是子弹还在危急著我的性命。

突然,吭的一声,没有子弹飞来,空膛了!我立即全身直翻,飞起一腿,攻上杀手。

可惜杀手真的是职业杀手,经过冷静判断,立即用攻击陈尘那手的枪反来射我,陈尘现在离他远,伤又重,恐怕没法马上攻来。

我只好在空中扭转走势,险险避过,子弹从我的衣领中擦过,磨出一道血痕。

只听另一边传来一声枪响。杀手应声倒地,倒是没死,只是不可置信的说:“为什麽?!……”

我回头,拿枪的人竟然是张秋!他既然有枪,为什麽不早拿出来!?

张秋雷霆大怒的对那奄奄一息的杀手喊:“你问我为什麽?!我不是让你不许动他吗!只要杀了他就行!”前‘他’指著我,後‘他’指著陈尘。一指陈尘我顺著看去,他已经坐倒在地,脸色更惨更白了,全是汗水,我忙跑了过去,给他检查伤口。一看伤口里还在不停流出血液,我气愤不已。陈尘多娇贵的大少爷,今天受了这麽重的伤!他竟然还对我笑:“写乐,你关心我!”

与此同时,杀手对著张秋费劲力气的说:“这麽些年……你为他……已经杀了太多人……我不能再放纵你这样下去……”

砰砰砰……

接连的枪响,杀手的血滴肉沫溅的到处都是。而张秋脸上的神色,吓人,吓人,吓死人。我心里的怒意也不禁吓去不少。

突然又想到杀手死前的话:为他杀了太多人?什麽意思……那个他是我?

“写乐,你还不知道吧。张秋和你小的时候就认识,半年前的相遇不是初次。”陈尘淡淡说道。

我平复心中的惊讶,道:“继续说。”

“我早就查出来了。你从小到大没有朋友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的怪癖,是因为他!”陈尘指著张秋。我一楞,觉得太不可思议。

“可是我小时候的朋友都还……”等等,莫非……

“他就是你小时候朋友的一员。你小时候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又怎麽会杀你小时候的朋友呢?”

“可是他没有这麽做的动机。。。”

张秋阴森森的插嘴:“我有,写乐。你一直没有察觉到。“

我瞪了他一眼。

“察觉不察觉什麽留著你在法庭上说吧!”躲在角落里的大家,把我们的话,我们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他是如何也逃脱不得了。

“写乐……”张秋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难道你对我要上法庭没有一点的难过麽?”

陈尘的手不知什麽时候攥到了我的手上,当张秋的问话一出,他的手明显紧绷不少。

“张秋,我和你说。你费劲心机的犯罪我不清楚原因,也不想清楚。可你曾经是我的朋友,虽然做了很多让我无法接受的事。不过我还是对你将要被叛死刑而表示遗憾。”我说,说的时候陈尘的手劲大松,不知为什麽,这样的反应也让我安心不少。

“原来……原来……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哈哈……”张秋仰天大笑,那笑声与表情都极其苍凉,让我心情不舒,按照平时我一定拿纸去问:“请问你现在的感受如何?如此的悲伤是种什麽状态?可以说说详细情况麽?或者打个比方。”

不过今天,我暂时不想让右手脱离那温暖的包裹。很奇怪吧?我好象变了不少。

“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张秋突然低头,双目狠绝,抬手把枪朝向我……

晕!我还不想死!

砰的一声,我没死,我还活著,我的前面挡著个人……是陈尘!“陈尘?不,不!我不准许!你不能死!”

“你要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怎麽办?我刚刚体验同性恋……才体验一点点而已……还没体验够……还没把文章写好……我需要同性恋的感受……你给我醒来!没有你我怎麽同性恋啊!……”

我泪眼模糊的抱著前面的身躯,号啕大哭。

突然听见一连窜熟悉的笑声……

低头一看,竟然是安然健在的陈尘!

“你?你怎麽没死?”我嗓音不甚清晰的说。(刚把嚎叫停止)

他有些憔悴的说:“写乐,你为我哭我真高兴。不过死的不是我,是他……”我朝张秋看去,晕!原来狗血情节上演,千均一发之际,警察赶来,那枪响是警察射给张秋的。

“我靠!那你不早说!”

旁边的人看著我和陈尘,非常不好意思,这不好意思的视线也搞的我非常不好意思。於是我一脸非常不好意思的把陈尘踹到一旁,都怪他不够意思!

“哎哟!写乐,我还受伤呢!”对了,他还有伤呢!我怎麽可以踹……

几个医护人员把陈尘抬上担架,也想把我抬上另一个,不过我拒绝了,胳膊受伤,不是大腿,还没防碍走路。

看著躺在担架上对我嬉皮笑脸的陈尘,我突然有种欲望。等他伤好,一定要好好踹几脚!

一切归於平静後,我问陈尘:“当初你为什麽请我当保镖?”

他想了想,说:“你那时的背影,很可怜。让我联想到自己。”

其实我那时确实很可怜,女朋友丢了,还被情敌奚落,那样的撕心裂肺,像是沈入黑夜般,不得光明。如今又……我记!我记!我记记记!

陈尘无奈的说:“写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

不要老是这样?我也想,我当然想!可是我有什麽办法?我……

“你果然嫌弃我了麽?尘,你真的想抛弃我了麽?我知道,同性恋这三个字给你的压力何其大,我知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与你并不相配……”我边说边记,语调感情丰富,越记越有感觉。

陈尘翻了个白眼,拥我入怀,也不在插嘴。这是他最近找到的窍门──不被我无敌霹雳记所干扰的窍门。

我看了眼表,到时间了。

“尘,把电视打开。看新闻。”

电视打开了,我把纸笔放下,安分的靠在陈尘的怀里。

“插播插播!紧急警告!X市X区的人民请注意!国家精神病院里一位危险系数S级的精神病现已逃逸!该患者名为李娟娟,据李娟娟留下的线索来看,她在逃逸期间很有可能去找一名叫做写乐的男子复仇,请大家小心!警方也在全力搜索这名‘写乐’男子!提前保护。希望广大民众积极配合。”

我和陈尘都没有说话,静默静默还是静默。

“新体验来了……”过了很久,我呢喃道。

未等陈尘回话,白胡子管家闯了进来,边闯边喊:“少爷!少爷!您前任女朋友来找您了!”

不无聊了!──我和陈尘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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